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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8章 塵埃落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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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三郎頗為興奮:“妹妹, 我帶你去見幾個朋友, 如何?正經的朋友。”不是紅娘子那樣不正經的朋友。

黛玉欣然願往,卻有些放心不下皇帝,怕他一個人呆在這裏會有危險。

蚩休剛剛在人群中轉了一圈,這些‘年輕人’並不是他的朋友圈, 給玉賢一個面子過去見一面也就是了。信步走回來,鋪天蓋地的猩猩紅中,他穿著輕柔如水的青衫,頗有種不染鉛華的清麗出眾。

他身側身後紅燭、明燈的光芒都被遮蔽了,這不是‘驀然回首,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’,而是日月之光壓倒了一切。他雄渾壯麗的身材, 開闊的心胸和溫柔的雙眸。

皇帝的臉都紅了。非常想問黛玉一聲:你有這麽好的大師兄, 為什麽要選擇姚三郎!!

蚩休道:“年輕人不要在這裏發呆。黛玉, 你去多認識些朋友,要是有人跟你說雲旗的壞話, 你也好告訴我。”

黛玉笑個不停:“是。大師兄。”

姚三郎氣哼哼的拉著她往外走:“再有人說我壞話, 也是為了一些幾十年前的舊事。”

蚩休笑著搖搖頭, 瞇起眼睛在人群中搜索一番, 確定了幾個人, 盯緊。一心二用的問皇帝:“明煦, 你在這裏若有不適,我們可以回去喝茶。”

“我有一事不明。”皇帝沈默了一會,慢慢悠悠的問:“我娘似乎不想讓我表露身份。”

蚩休笑道:“勾凡人魂魄是有點違法的, 何況勾來的是皇帝的魂魄。雖然違法,也不算什麽大事,她大概擔心你和玉賢不能和睦相處。”

他把手搭在明煦肩頭,雖然不是很了解他現在的心情,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:“我們一向各算各的,除非有師門按著師門的輩分算,散仙們互相的稱呼都是一團混亂。”

姚三郎拉著黛玉走向人群,先遇上一個一身黑袍一臉邪魅的少年:“小老虎,好久不見。”

邪魅少年點點頭,拉著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:“雲旗,你看起來不如原先好玩了。”

姚三郎非常滿意的笑了,不如原先好玩的意思就是比原先成熟和正經了,又道:“這是我師妹,也是未婚妻。這是小老虎,其實他是九尾玄狐,但是他希望自己是一只小老虎。”

黛玉:你的朋友都夠正經的!

邪魅少年大氣的揮揮手:“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,我現在比較喜歡北極熊。叫我老白。”

旁邊一個笑嘻嘻的黃裳道童湊過來:“那我就叫老黑。林師妹,我是楊真君的弟子。”

皇帝看了看旁邊正被姚三郎引薦給某邪魅少年相識的黛玉,又看了看正和玉賢手拉手一桌一桌喝酒的母親和繼父,這個關系真是亂成一團啊。

他深深的嘆了口氣,整理好情緒:“剛剛談的事,我有一點新的想法。”

“喔?”蚩休又盯著邪魅少年看了幾眼,轉過頭來:“賢弟有何高見?”小小矮矮的,弱弱的還有點傷感,真像個可愛的小孩子。

皇帝低聲道:“他們既然各不相讓,何不定下規矩來,強迫某一段時間裏誰可以說自己的神獨一無二。至於幾年一換,是由武力決高下還是按照為陛下效忠的程度來定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蚩休非常高興,簡直先把他抱起來舉高高,最喜歡聰明能幹的小孩子了。他又一次克制住了自己。

姚三郎帶著她一路溜達,見了不少人,他所認識的人不是天上的仙官,便是一方妖王,最次也是道法高妙的散仙。畢竟出身名門,層次和眼界都有限,看不到最底層。雖然他一直在自甘墮落,但社交圈子還是被師父和大師兄拔高了。

黛玉氣度斐然舉止得宜,無論對誰都有一種彬彬有禮而且溫和沈靜的姿態,站在姚三郎身邊,手執折扇與人談笑風生。不像是初入仙界的少女,別有一番氣度。

姚三郎花癡中。好可愛喔~好帥氣喔~

玉賢的年紀太小了,王仙子又生性不喜歡張揚,蚩休問過了兩人的意見,並沒有大操大辦。

身份太高的人,譬如闡教二代弟子、監國龍吉殿下、大雷音寺和周圍的妖王都沒有收到請帖,他們也不在乎,若是蚩休的婚禮不邀請他們,那才要翻臉呢。

金翅大鵬遠遠的看了一眼,席上全是點心水果,就沒去。晚上特意變成人形睡在蚩休送的床墊上,以免鋒利尖銳的羽毛把難得結實的床墊紮壞,睡著睡著,心裏頭忽然覺得有點寂寞。

一個兩個的都娶親了,蚩休雖然沒成親,但他把師弟們當兒子養,我知道。而我這麽強大,這麽英俊,卻沒有人能和我匹配。孔宣到是不錯,我也不嫌他是個公的,可是他嫌棄我。

他凝視著月夜傷感了一會,覺得月亮和肉餡餅有些相似。人臉那麽大的肉餡餅,發面或是死面的,薄薄的皮,薄薄的餡,一張一張多放油烙出來,一口一個焦焦脆脆,頗慰寂寥。

於是去找姚三郎,速度之快不能用走了兩步來形容弄,反正剛想去,下一秒就到了。

他看到了驚人的一幕,大驚失色,悄悄離開。

蚩休布下禁制隔絕聲音,和皇帝在酒桌旁對面而坐,飲酒,探討著治國方針,說的十分投機,簡直說三天三夜也不嫌煩。

和群臣探討這些事的時候,雖然他們曾是名相,可是丞相和皇帝看問題是有些不同的。

金翅大鵬沖過來,一把抓碎了禁制,頗為驚慌:“蚩休!出大事了!你跟我來!”

蚩休真被他嚇著了,站起身對皇帝道:“我去去就來。”

金翅大鵬扯著他出現在自己的宮殿裏,拉著他飄了一段路,指著露臺上的身影:“你看他在幹什麽!”

蚩休無語:“……在讀書。”

“對。”金翅大鵬竟有幾分恐懼:“姚雲旗在讀《後漢書》,你師弟是不是被奪舍了?”

蚩休沈吟了好一會,心裏頭也覺得一個人能從游手好閑不打不讀書,變成現在這樣在工作的空隙還努力讀書,,,我也覺得他像是被奪舍了,這不符合本性,難道一個人為了愛情能變化這麽大?別的不說,我相信就算我娶個媳婦,我還是不愛吃肥肉。

金翅大鵬戳他:“餵,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啊?我原先跟他不熟,也聽小妖怪小和尚說過姚雲旗其人,和現在這樣子十分不同。你確定他的靈魂沒問題?”

蚩休本來就覺得奇怪,現在聽他這麽一說,更是沒信心了。默默的用天眼看了他一眼,靈魂安然無恙,又用讀心術掃視了一番:[媽了個雞,好想睡覺啊]

[化身為什麽不給我開共享,讓我看看黛玉妹妹呢~]

[她好可愛好可愛好想抱抱!]

[晁錯真是在作死啊。]

[啊!單純的抱抱會不會遭雷劈?為什麽文四能抱她,皇後能抱她,就是我不行呢!]

[金翅大鵬為什麽怎麽吃東西都不會噎住?他咽下去的時候不嚼,會反芻麽?]

[玉賢成親了,可是他不能跟他媳婦親親抱抱滾床單嘻嘻嘻嘻嘻,普天同慶]

[貂蟬到底有多好看?一定沒有黛玉好看。]

[婚禮怎麽辦啊,黛玉和我的婚禮才不要簡單的糊弄呢,我們要盛大的婚禮!合巹酒苦不苦?不要讓黛玉吃苦,用玉杯代替吧。]

[金翅大鵬對黛玉的態度不一樣,他經常色瞇瞇的看著王城的方向,好想毒死他!可惜沒有那樣的毒!這只老鳥是不是也要情竇初開了?]

蚩休平靜的點點頭,對金翅大鵬說:“靈魂沒有問題。”

能在同一時間裏腦子裏滾動思考這些破事的人,只有他姚雲旗。

金翅大鵬摟著他的肩膀,悠閑愉快的問:“忽然很好奇那些人為什麽都要成親,你願意變成女人陪我睡一夜麽?”

蚩休一如既往的好脾氣:“不可以。就算你變成女人,也不行。”

金翅大鵬皺著眉頭,有點被嫌棄的感覺,不爽,可也不是很執著於這件事,便問:“為什麽不行?咱倆還怕被雷劈麽?就當洗澡了。”

蚩休稍微有點臉紅:“我不愛你,你也不愛我。這種事不能鬧著玩。”

金翅大鵬不解的撓頭:“真的嗎?我看妖王們搶民女來糟蹋,也沒有那麽多廢話啊。”.

蚩休有心揍他一頓就走,又擔心他去強搶凡間美女,這老東西幹得出來這樣的事,而且憑他的肉身……得害死不少女孩子。就很有耐心的給他講了一下‘萬壽山內部資料’,聽的金翅大鵬眼放異彩。蚩休又摟著他的肩膀,耐心的問:“你是不是見了血就饞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那你可不能找凡間的小姑娘,她們特別脆弱,擦著就傷,碰著就折,你要是一邊忙著正經事,忽然又餓了,你是吃還是不吃她?”

金翅大鵬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,是吃還是不吃呢?

“你得找一個肉身結實,不會被弄出血的人。”

蚩休又道:“我聽說佛門慈悲為懷,有割肉飼鷹的壯舉,還曾用天女化身感化魔王。”

金翅大鵬嘿嘿嘿的笑了起來:“是啊。”

“你跟他說,可以用這個事兒代替殺生吃肉嘛,事實上那件事的滋味,比吃肉有趣。”

金翅大鵬有點迷茫:“真的嗎?從沒聽說過你尋歡作樂,真的有趣嗎?”

“我也不愛吃肉。”只是這一句話,就讓金翅大鵬信心滿滿的飛走了。

蚩休默默的擦擦汗,我成功的制止了‘妖王虐殺凡間美女’,國家一定會長治久安的,當皇帝真累。嘖,其實剛剛說到不行就得了,恐怕要節外生枝。也不知道他去找佛門中的誰……他打不過他外甥,應該不會去,若是南海觀音嘛,她到是挺漂亮的,不過據我所知,佛門中有人對他頗有情愫,我還沒說出來他就跑了。我好像也惹禍了。

他靜靜的呆了一會,沒感受到靈山方向有如來動手的法力波動,也沒看到金翅大鵬氣沖沖的跑回來算賬,可能是???沒問題???

回到婚宴上,掃視全場。黛玉和雲旗擠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咬耳朵,又羞又笑,低聲說話。

紫述指著天上的鮮花彩虹和花仙子們探討;空氣中有百鴻的氣息,顯然他來過又走了。

年輕的十幾個師弟都在這裏,四處和女仙搭訕。楊戩的妹子大刺刺的攬著兩名女仙,左擁右抱。

明煦……明煦?

皇帝笑嘻嘻的端著一杯酒,站在前任明德皇後,現任玉賢王妃和玉賢的面前:“娘,您與玉賢真人喜結連理,兒子真是太高興了。爹,我敬你一杯。”說罷,一飲而盡。

王淑娥震驚的不知所措。玉賢陷入絕對呆滯狀態:“啊?”雖然YY自己是他的繼父,沒想到,呃。

眾人剛剛雖然在閑聊,也能聽到這邊說了什麽,聽見這個關系,所有人都沈默著看了過去。

死一樣的寂靜之後,是嗡嗡的低聲議論:“王妹紙的兒子,那不是皇帝麽?”

“皇帝蠻俊的。”

“他剛剛叫爹了麽?真的交了麽”

“爹?”

旁邊有人趁機占便宜:“哎,什麽事?”

皇帝很陽光的眨眨眼,笑嘻嘻的說:“我可就叫這一次,別怪我沒大沒小,您長得年輕,又俊,別人說兒子不像爹可怎麽辦。”認賊作父的事他都做過,這有什麽。

仙界怎麽樣我不清楚,可是在凡間帶著孩子的女人嫁出去了,繼父和繼子的關系通常非常不和睦。這種事要杜絕。如今我身為皇帝,當著眾人叫你一聲爹,算是把面子給足了。你若是知道投桃報李,還罷了,若是不識擡舉,自然有眾口鑠金。

日後我若來這裏當丞相,與你同出共入,別留下什麽事讓你耿耿於懷。如今再拿我爹冒充孝子,恐怕是騙誰都騙不過去,可是我還有我娘,我對她的好是真的。

王淑娥大為感動,推了玉賢一下:“別楞著呀。”

玉賢拿起酒杯,回敬他一杯:“謝謝啊,你放心,我一定會對她好。我拿她當我親娘看”

蚩休抽了他一巴掌,微微動怒:“喝多了酒也不可亂說話。”我教出來的師弟都很沒有教養的樣子!氣死了。

眾人哄堂大笑,紛紛嚷道:“我們替你記著!”

“好好好!”

皇帝看起來陽光,實則精分,他正在細細的把利弊再算計一遍,聽了這話笑的什麽都不記得了。“哈哈哈哈”我回去一定要給他上尊號,真的要上尊號,太好笑了。這肯定不是裝傻,沒有人能裝的這麽渾然天成。咦?我不是魂魄麽?為什麽能端起杯子?

他這樣一想,手就突然變得透明了,杯子穿過手指掉在地上。

聽見旁邊有重物墜地的聲音,竟是姚三郎笑的從凳子上掉下去。

不知黛玉是醉是笑,已經趴在桌上擡不起頭來。

蚩休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個笑點低的孩子。

王淑娥又羞又氣,直接就回房了。

玉賢捂著臉趴在桌子上:“我喝醉了。你們走吧。”要被編段子笑話三百年了。

眾人才不肯走呢,雖然不會很下流的鬧洞房,但是可以互相說些促狹的話,嘿嘿嘿的笑。

蚩休拉著皇帝離開了,去探討朝政,百鴻旁聽。探討到天明,他戀戀不舍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明煦你回去之後,我攜酒去找你,如何?”

皇帝拱手:“固所願不敢請。我本想與蚩兄鴻雁傳書,只怕寄不到。”

蚩休笑道:“這倒是。”他轉身去隔壁一頓亂翻,捧了兩個盒子出來;“這是西方煉金術的小玩意。你把信放在這個盒子裏,蓋上蓋子,信就能傳到我的盒子裏來。”

皇帝試了試,果然可以。

蚩休揣著盒子,攏著他魂魄的肩膀,一路上又說了不少話,一起回到京城,二人依依惜別,頗為不舍。

真是太談得來了,算是忘年之交,難得從同樣的高度,同樣的角度,帶著同樣的目標看天下蒼生。拋棄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漂亮話,純粹從一個統治者的角度,看著自己的國家。

皇帝知道自己的下一份工作基本上算是找好了,便不需要明言,脫了外衣,被蚩休一把推進體內。睜開眼睛看了看,皇後還在睡懶覺,摟過來親了一口。

閉上眼睛面帶微笑,開始思考:這一夜發生的事實在是驚心動魄,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,若是早知道那人是黛玉的師兄也好早做準備啊。婚禮上的局面著實尷尬,還記得自己叫‘娘’那一刻的突然陷入死寂,玉賢的應答出乎意料。看起來黛玉不知道我要去,總而言之,我娘應該會很幸福。姚雲旗笑成那個樣子,他是不是和玉策真人關系不和睦?

(~ o ~)~zZ了幾個時辰,起床梳頭洗臉,穿著長長的軟袍躺在雲床上暗自盤算,盤算了好一陣子,封真君好像有點過了,曾有人詔封莊周為“微妙元通真君”,張道陵、陸修靜、陶弘景、翊聖、真武、關羽賜‘真人’‘真君’。

這都是道行和名望極高的人,封玉賢為真君,名不副實,或許對他不利。

皇後對鏡懶梳妝,冬天穿得厚,屋子裏又有些悶,不必穿金戴銀。看皇帝的樣子好像今天不準備出門,她命侍女梳一個矮墜髻,看向皇帝:“二郎,你想什麽呢?今兒難得休息,你卻悶悶不樂,難道想要出去打獵?”

皇帝打了個哈欠:“我要再睡一會。”然後倒頭就睡。

皇後只好去逗兒子,陪兒子玩了一會,小太子尿褲子了哇哇大哭,她便無可奈何的去看書,她現在頗有種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寂寞。昔年的強敵一一鏟除,一切值得勞心費力的事都不見了,後宮中雖然有數名嬪妃,但是形同虛設。朝堂上安穩平和,她私下裏看著,沒有什麽可費心的。

若不是自己還有個做學問的愛好,真真要無趣死了。

……

蚩休回去之後抓著姚三郎,給他下了一大堆護身的禁制,又要他立刻回去和本體融合,這樣萬一挨揍比較能扛得住。

姚三郎站起身剛要走,又頓住了道:“我先把黛玉送回去。”

黛玉坐在椅子上,鳳眼斜睨已是半醉,手裏的小扇子也不在把玩,懶懶的放在旁邊。她喝的酒不多,只是兩三杯,可是這個酒的酒勁卻非常大。喝的稍微有點上頭她就停杯不喝了,結果越是運炁去排解酒氣,卻暈的越嚴重。

蚩休伸手虛抓了一把:“好了麽?”

黛玉本來醉的不想說話,忽然神清氣爽,什麽暈眩酒氣全都消失不見了。“好了。”

姚三郎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,在大師兄虎視眈眈的眼神中離開了。

黛玉站起身,紅著臉辯解道:“大師兄,我沒有貪杯,,才喝了兩三杯。”

蚩休微微頷首:“你酒量不好,多練一練就好了。你回家去,明煦如果恍惚害怕,你替我安慰他。”

黛玉道:“是。”原來皇帝叫明煦,這是名還是字?哎呀,虧我還是熟讀史書的人,我還以為皇帝就叫皇帝呢,真是太蠢了。“大師兄,你剛剛和他說話,說了好長時間呢,談的是什麽?”

蚩休笑了起來:“談的事,是你想不出的答案。你還得多學習。”

黛玉面色不變處之泰然:“他是皇帝,深谙治國之道,我怎麽學也不會有他那樣的心胸眼界。況且,又沒有人教我。”在皇帝那裏,我只負責寫‘知道了’,到了這裏說是在內閣裏混,實際上他們互相之間對視一眼就能溝通,經常在我面前堂而皇之的隱瞞一些事。我不可能光憑讀書就懂這些事。

蚩休看著她沈吟片刻,忽然笑了起來:“你若是不怕累,他會教你。”

黛玉有點驚喜:“真的嗎?今天就算是二位陛下會盟麽?”

“不算會盟,交個朋友而已。”蚩休還是滿足了這個好奇寶寶,簡略的說了一下皇帝和自己探討的治國之道123456,聽的黛玉微微有些驚嘆。

黛玉:我就知道不能死讀書,這些東西書上有,可是不全有。有些地方差之毫厘謬以千裏。

她心滿意足的離開莊國,再去皇宮中住幾天,一方面是給皇帝安神,另一方面是學習。

寒冬臘月裏,永福宮的門口房檐下不派宮女站著,因為沒有用,反倒有傷德政。

剛過完年也是一樣,院子裏空蕩蕩的,只看到五彩團花棉門簾。宮女們在門內聽差。

忽然簾子自己飄了起來,穿著粉紅色細花褙子和白綾湘水裙的美少女走了進來。

黛玉很帥氣的用真炁掀開簾子,並沒有用手去碰。

宮女們楞了一下,一起行禮:“公主。”“長公主。”

黛玉矜持的微微頷首,手裏依然拿著小扇子:“娘娘呢?”

她進的就是書房,娘娘正在屋裏看書,聽見聲音便道:“黛玉?快進來。”

兩人分別不久,才兩天,見了面也就沒有那麽激動。

皇後拉著她挨著自己坐下,屏退左右,低低的問:“你怎麽突然回來了?”

黛玉含糊其辭:“有點事要做。”

“二郎今天醒過來時,神色不對勁。”他只有想起明德皇後時才會露出那種悲傷又可憐的眼神。“明德皇後那裏沒事吧?一切都還順利麽?你告訴我,也好讓他定定心。”

黛玉思考了兩秒鐘,抱住皇後的手臂:“嫂嫂救我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註1:資料引用自網頁,鏈接:baike.baidu./item/%E7%9C%9F%E5%90%9B?sefr=en

肉餡餅什麽的,我寫到半夜檢查錯字的時候,好餓啊。

大師兄不經意的惹了個大事兒。

玉賢假裝自己成熟穩重,不小心就露餡了。

我喜歡精分的皇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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